作者：Jonathan Keller

历史上总有一些年份值得铭记：1776年、1861年、1929年、2020年，而当建筑业的后辈们回顾时，2020年很可能是一个重大的转折点。新冠病毒对于社会、经济和文化方面的影响在未来的几年里还不能被完全了解，但是这种流行病带来的挑战已经在整个建筑设计领域引起了极速的变化。

即便如此，根据2021年世界设计公司500强排行榜的结果，许多观察家预测的设计公司收入缺口并没有达到令人担心的程度。2020年，上市设计公司的总收入达到了创纪录的1047.7亿美元，增长了1.48%。

然而，原始数据并不能说明全部情况。2021年的榜单中，福陆公司回归，由于美国联邦政府对项目收费的调查，该公司未能公布去年排名的财务数据；而沃利在2020年未能提交数据。这两家公司的加入使榜单总额增加了60多亿美元。公司的收入中位数实际上从2020年的6794万美元下降到了今年的6495万美元，下降了4.4%。积压的项目受到的打击最大。与一年前相比，报告积压数量减少的公司几乎是去年的三倍，今年有127家公司的积压项目数量有所下降，而2020年排名中只有45家。

KBR公司表示，由于其“目前的业务状况是一家高端解决方案导向型组织”，该公司今年不参与排名，也不会为ENR2020年的顶尖设计公司调查提交一份报告。KBR在去年的世界设计公司500强排行榜上排名第三。

兴起办公新方式

在新冠病毒大流行之初，许多公司被迫对其工作方式进行根本性的改变。“与大多数实践一样，我们在一个周末进行了虚拟运营，”CO建筑事务所的管理负责人珍娜·努森说，“我们原本95%的员工在同一个办公空间工作，现在转变为120人在120个不同的地点工作。”虽然CO事务所的一些业务是数字化的工作，但会计等其他业务则是落实在纸面上的，很难迅速转型。

“这是我职业生涯中最快速的技术转让之一，”加弗尔公司的高级副总裁兼运输总监杰里·霍尔德说，“过去许多公司无意进行这样的转型，但他们以惊人的速度很快适应这种转变。”

然而，人们很快发现，大流行病带来的真正挑战不是技术而是人。公司需要找到一种方法来开展业务，同时帮助员工应对压力和病毒的隔离。帕金斯伊斯曼公司的联合首席执行官尼克·莱希表示：“从团队协作、人际关系方面来说，这是个很难解决的问题。”Prime AE集团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库马尔·布瓦南达兰补充说，“比起有形的变化，新冠病毒可能在运营中给人们带来了更持久的心理变化。”他说，新冠病毒迫使公司进行了“文化重置”，他们总是被时刻提醒：最重要的是员工的安全、健康和幸福。

各公司致力于通过拓展活动改善新冠病毒大流行对员工身心健康产生的影响。雅各布斯主席兼首席执行官史蒂夫·德米特里欧表示：“让对话变得正常化，减少对心理健康的污名化至关重要。”在新冠病毒大流行期间，该公司启动了“心理健康问题复原计划”，该计划的特色是举行放松心情、应对机制和身体健康在线网络研讨会。

这项工作是雅各布斯心理健康事务工作的一个部分，在全球公司中已创造了1900名训练有素的心理健康“冠军”。德米特里欧说：“我们为积极的心理健康冠军们提供了材料，以帮助因新冠病毒产生相关心理健康问题的员工。”

发放直接福利为公司帮助员工提供了另一种途径。阿卡迪斯环境业务部门总裁凯瑟琳·阿博特说：“我们设立关爱福利，帮助员工更轻松地获得托儿服务，以应对学校和日托机构不断变化的影响。”该公司还开发了一个健康和安全应用程序，允许员工报告和评估新冠病毒的症状。

Congruex公司已经为员工提供了带薪休假，以便及时获得新冠病毒疫苗。该公司的首席信息官罗布·雷诺兹强调说：“由于我们工作的性质，我们发现，保护我们自己、我们的客户和我们的社区免受新冠病毒的持续传播是极其重要的。”

居家工作带来的挑战主要在供应、雇佣和远程协调劳动力方面。扎哈·哈迪德建筑事务所在2020年4月新冠病毒大流行期间就遭到了黑客明目张胆的攻击，这突出表明需要一个强大的网络安全基础设施。许多公司的资料也通过第三方供应商被曝光，比如最近黑客攻击了奥雅纳第三方薪酬提供商Symatrix。

雅各布斯的德米特里欧说，“太阳风和服务器的黑客攻击确实扰乱了联邦和商业市场。”成本在上升，因为公司需要升级系统，并在网络中添加网络“传感器”，更不用说应对攻击性的网络“猎杀”团队了。德米特里欧说：“我们的团队通过网络主动、迭代地搜索，以检测和隔离威胁，积极的网络防御至关重要。”

其他与网络安全相关的成本也在上升。SSR首席执行官史蒂夫·莱恩说，“网络保险增长了400%。许多客户要求更大的限额和具体的覆盖范围，但客户不愿意为这些增加的成本买单。”那笔费用被公司吃掉了。与美国国防部合作的公司被要求获得网络安全成熟度模型认证，以减少其漏洞。建设基础设施以满足认证是另一项开支。Prime AE的布瓦南达兰说，“这些规定和要求极其严格，影响了许多与我们开展业务的供应商和合作伙伴。”

一般来说，许多公司已经很好地适应了远程办公的现实。创造性地使用视频有助于公司了解员工，维护公司文化。克莱因费尔德总裁兼首席执行官路易斯·阿姆斯特朗表示：“我们的一些科室已经做了某些游戏。”在帕普道森的午餐时间，虚拟宾果游戏和喜剧节目已经出现在菜单上。

更多的公司发现了远程办公带来的惊人好处。“利用数字工具，我们现在正在远程建立跨办公室团队，”NAC建筑事务所总裁兼首席执行官达纳·L·哈博说，“这使公司能够为客户提供他们独特项目所需的经验。”

居家办公降低了一些成本，特别是商务旅行。而较低水平的商务旅行似乎是被保留下来的。卡罗洛工程公司总裁兼首席执行官纳拉亚南说：“从新冠病毒那里得到的教训之一是，我们认识到，使用虚拟通信工具可以消除一部分典型商务旅行。”减少出行也有助于企业减少碳排放。卡里森公司总裁兼首席执行官金·哈特韦尔说：“减少的排放使我们能够实现2021年成为碳中和公司的目标。”

决定是否、何时以及如何让员工重返办公室是许多高管首要考虑的问题。CO事务所的努森说：“我们20%的员工从未一起在实体办公室工作过，另外80%的员工将远程工作18个月。”她说，公司将缓慢而有条不紊地进行这种转变。

一些员工更愿意远离公司办公。坎宁安首席执行官蒂姆·杜法尔说：“通过对我们员工的调查显示，超过三分之一的人希望在我们能正常地回到办公室办公后，可以继续在家工作，至少是兼职。”该公司正在将所有工作站向旅馆式办公转型。他补充说，“有必要使桌面解决方案尽可能灵活，能够在任何给定的时间容纳任何团队成员。”

大多数设计公司表示，在可行的情况下，他们会让员工回办公室工作，但许多公司会提供某种远程工作的选项。美国建筑师学会2021年2月建筑账单指数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只有56.5%的公司希望员工每天在办公室工作，低于新冠病毒大流行前的74.4%。灵活性似乎是关键。克莱因费尔德的阿姆斯特朗说：“这将是一个混合体。”帕金斯伊斯曼的莱希说：“但我认为这种混合体在很多地方看起来都不一样，你必须考虑到（员工）的生活状况。”例如，纽约市的许多学生都在家里远程学习。

各公司正在认真研究新的办公空间将是什么样子。杜法尔说：“我们正在探索如何配置它来支持更多的团队协作领域，而不是专注于单个办公桌。”莱希也赞同地说：“我们需要更多的会议空间、更大的空间和更好的视频会议设施。”

缩小办公空间似乎也是公司的一个突出选择。据美国建筑师学会首席经济学家克米特·贝克称，在接受调查的公司中，近30%的公司表示，与新冠病毒大流行前相比，他们需要的办公空间会减少。他补充道：“有些公司的这方面的表现相当明显。”

史密斯集团总裁兼管理合伙人迈克·梅迪奇表示：“我们有多个办公室的租赁期即将结束，在评估未来的空间需求时采取了截然不同的方法。”与此同时，许多公司仍在继续为非生产性空间买单。坎宁安的杜法尔说：“清洁、消毒这些空间的额外费用是无法收回的。”他补充说，房东不愿意改变租期也是可以理解的。

设计公司也在为客户的设计应用新的思路。美国Sasaki事务所负责人维克托·维兹盖蒂斯说：“办公室的重要性不在于你的办公桌，而在于你面对面的工作和与他人交往的能力。”Gensler联合首席执行官戴安·霍斯金斯补充道：“经验和地点是有关系的。”在疫情之后的市场中，那些能提供无法进行虚拟复制或者在家无法实现的基本体验的房地产将是最受欢迎的。”

多样性、公平性和包容性一直是设计行业面临的挑战，但2020年是与众不同的。

公司为促使员工多元化而努力

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据美国劳工统计局的数据，黑人工人占美国所有工人的12.1%，但在建筑、工程及相关服务业群体中仅占6%。在该局追踪的专业和技术服务领域中，只有科研和兽医领域的黑人工人比例较小。

女性工人群体占美国劳动力的46.8%，但在建筑、工程和相关服务行业中仅占27%。只有园林绿化和废物管理领域的，占比较低的女性群体从事专业和技术服务。

HED公司市场营销主管恩里克·桑切斯说：“很多客户都很关心，并正在询问我们为解决公正、公平、多样性和包容性问题而制定的方法、理念以及行动计划的细节。”

许多公司正在做出回应。伍德和柯伦首席执行官艾里森·沃森说：“我们已经创造并填补了一个融合多元化、公平性和包容性的管理新角色。”该公司还启动了员工资源小组，并制定了一项为期三年的计划，以解决招聘和辅导等问题。沃森补充说：“我们还没有达到所期望的水平，但我们真正致力于做出所需要的改变。”伍德和柯伦还与RS&H和VHB合作，在美国工程公司理事会的支持下，成立了设计专业人士联盟多样性和包容性工作组。该组织发表了一份报告，强调了围绕多元化、公平性和包容性倡议的最佳实践。

行业高管意识到，进展需要可衡量。霍斯金斯说：“我们打击种族主义的战略（计划）的实施，以及在每个地区建立全球种族和多样性委员会，以确保我们的承诺不仅仅是口头上的。”这些机构设立了可衡量的里程碑，并起草了一份多样性报告。

许多公司在行动上支持多样性。ZGF建筑师事务所合伙人沙伦·范·德梅伦说：“我们设立了黑人建筑师奖学金，旨在为需要资金继续接受教育的黑人学生开辟新的职业道路，减少壁垒。”作为美国少数族裔建筑师基金会奖学金项目的一部分，该公司还在华盛顿特区和洛杉矶办事处接待了两名学生。史密斯集团的公平性、多样性和包容性奖学金项目已经进入第四个年头。

另一个重点领域是与历史悠久的黑人学院和大学建立关系。波士顿东北大学高级副教务长卡尔·里德说：“与美国黑人工程师协会合作的公司数量创了纪录。工程公司以前确实没有对此进行过探索。”里德是美国黑人工程师协会的前任执行董事，他也看到了与其他的群体合作，包括为拉丁美洲和部落学生社团服务的公司机构正在上升。

里德强调，与少数族裔团体候选人和代表机构尽早接触非常重要。真正具有战略眼光的公司很早就与他们建立了关系。他们不会在管道的尽头挑挑拣拣地说，‘好吧，你的长辈们呢？’”他引用了霍尼韦尔等支持美国黑人工程师协会K-12项目的例子，这是为有色人种工程师“拓宽管道”的一种方式。

许多公司也在考虑面试的方式。AKF集团管理合伙人迪诺·德菲奥表示：“我们正在开发一个公平的面试流程，在这个流程中，面试官可以更好地找到最合适的人选，同时探索多样化的候选人库。”该公司的目标是通过指定一组面试官来审查候选人，从而改善无意识的偏见。

转向虚拟会议促进了另一种公平。HNTB基础设施和流动公平公司总裁戴安娜·门德斯说：“他们使社区利益相关者能够更大程度地参与进来，展现包容，提供投入——无论利益相关者居住在哪里、交通便利程度、收入水平、种族或讲英语的能力如何。”该公司与爱荷华州交通部合作开发了公共参与管理应用程序，以促进有关交通基础设施项目的沟通透明。加弗尔的霍尔德说，虚拟公开会议“允许公众按照自己的节奏，在方便的时候研究项目材料”。

人才鸿沟在扩大

长期以来，获取、培养和留住人才一直是行业面临的一项挑战，但对许多公司来说，这一流行病正在增加难度。坎宁安的杜法尔说：“许多年轻的专业人士（在新冠病毒大流行期间）退出了这一行业，随着市场开始腾飞，每个人都将在一个较小的人才库中寻找人才。”他预计，最能感受到的是中层职位短缺。

同样很难找到入门级的候选人。美国结构点执行副总裁史蒂夫·戴维森说：“大学在关键学科培养的毕业生还不足以满足行业需求。”这种短缺可能因新冠病毒而加剧。GZA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帕特里克·希恩表示：“有相当比例的学生请了一学期或一学年的假。看看这对未来几年的工程专业毕业率有何影响将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随着供给下降，需求上升，劳动力成本正在上升。甘内特弗莱明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罗伯特·M·斯卡尔说：“每个老板都在给现有员工加薪，因为不想失去他们。”劳动力成本的增长速度远远超过了市场将承受的费用，韦斯特伍德的首席运营官鲍威尔补充说，“自经济大萧条以来，我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增长。”随着联邦基础设施法案的出台，阿尔弗雷德贝内希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凯文·菲茨帕特里克表示：“获取人才的竞争将非常激烈。”

尽管如此，许多公司在新冠病毒大流行期间专注于留住人才，但一些公司已经能够扩张业务。SSOE高级副总裁马修·奥伯特说：“我们在2020年雇佣了大量新员工，员工总数增加了25%以上。”这并不是孤例。卡罗洛工程公司的纳拉亚南说：“我们在2020年雇佣了更多的新员工比前两年加起来的总和还多。”这家公司进场的目的只是为了避免裁员，但却发现了这是一个加强队伍的机会。纳拉亚南说，“毫不奇怪，在这一时期，市场上出现了一些优秀的人才。”

去年，CO事务所的员工人数也增加了20%。努森说：“远程工作环境的一个好处是能够将我们的候选人才库扩展到南加州以外的地方。”由于目前人员所处位置不是问题，他们在美国的各个时区都雇佣了员工。她补充道，由于不需要搬迁，新员工可以更早开始工作。加弗尔发现远程工作也有类似的好处。霍尔德说：“这使我们能够将员工安置在能够找到人才的地方，而不是将搜索范围限制在某个办公地点。”

虽然远程工作为招聘工作提供了便利，但在指导员工方面却带来了麻烦。帕金斯伊斯曼公司的莱希说：“在工作室里，你可以很快地指导员工。这就发生在他们眼前。”他认为，同样的过程不可能发生在工作室之外。Sasaki的维兹盖蒂斯说，尽管素描应用程序等技术已经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仍然缺乏令人信服的在线绘图方式。

其他公司也看到了远程工作的发展机遇。VHB首席运营官比尔·阿什沃思说：“在过去，考虑到时间和旅行成本，把一个有前途的团队成员带到客户会议上可能是不可行的，现在把他们带到虚拟会议上就容易多了”。EYP的高级设计负责人理查德·克拉克赞同地说：“他们与项目团队的接触越来越多，与客户的互动也越来越直接。这是一个非常积极的影响。”

居家办公也改变了入职流程。斯卡尔说，甘内特弗莱明的流程是针对具体地点的。此后，甘内特弗莱明重新设计并标准化了所有办事处的方案。SSOE管理层在FaceTime上启动了“见面吃饭”计划。SSOE的奥伯特说：“我们在一个放松的环境中认识新的团队成员。公司还提供午餐。”

在线平台Zoom和Microsoft Teams的使用也促使许多企业重新思考由谁来进行培训。POWER工程公司首席行政官吉姆·海恩斯解释道：“我们现在可以将任一专家与任一员工联系起来，而不必担心地理障碍。”使用在线平台还促进了交叉培训。帕佩道森首席执行官山姆·道森说：“我们的工程师在整个州和跨土木学科的项目中工作，分享最佳实践以改进项目设计。”他补充说，交叉培训有助于公司灵活应对市场变化。

面对未知的未来

许多设计公司在及早打算

对许多公司来说，今年最大的挑战是不确定性。Sasaki的维兹盖蒂斯问道：“2021年世界会重新开放吗？客户是否会通过重新聘请规划师、设计师和建筑商来应对这一问题？或者他们会继续拖延吗？”泰拉康建筑围护服务主管马特·麦克尔沃格认为：“这可能是现代史上的第一次，我们不是在试图研究趋势，而是在试图预测独立产业剧烈变化的后果。”

有些领导人并不乐观。LPA设计公司工程总监埃里克·林表示：“2021年将是许多项目被搁置的一年，新的项目继续进行的机会有限。”这些机会将受到竞争加剧的影响。Prime AE的布瓦南达兰补充道：“从行业来说，2021年的主题将是围绕重建展开。我们都在谨慎行事，但要回到财政轨道，还有大量工作要做。”

其他公司则担心成本上升。GHD美国执行总经理伊弗·斯卡夫达尔说：“全球供应链仍然容易受到破坏，这在新冠病毒大流行期间以及最近的苏伊士运河事故中都得到了证明。”他补充说，这些中断推高了材料成本。

Sasaki的维茨盖蒂斯也看到了成本的上升。他说：“制造业的瓶颈以及材料和劳动力的可及性似乎在推高成本，尽管市场预期早期缺乏建筑工程会将其推向另一个方向。”他警告说，这可能会造成市场再次放缓。

道森补充道：“我们预计，随着客户面临日益上涨的承包商和材料成本，我们将更加重视价值工程，以平衡预算。”

替换积压项目是另一个问题。WGI公司首席执行官大卫·万特曼表示：“客户意识到2021年、2022年的预算将不会像最近那样健康。”此前强劲的积压库存已经减少，从第二季度到年底的销售可能会出现问题。迈克尔·贝克国际公司的国家实践主管马尔科姆·多尔蒂表示：“去年，州和地方层面的收入波动，使得许多项目处于不断变化之中。”一项强有力的基础设施法案的通过将有助于缓解其中一些担忧。他还希望联邦政府能就天然气税的替代方案提供指导。多尔蒂说，汽车更省油和更少的旅行，意味着它的可靠性越来越低。

不过，还是有机会的。该公司首席运营官斯科特·林德瓦尔表示，“远程医疗的兴起和为医院开发新解决方案的需要是关键驱动因素。HGA与博尔特合作开发了STAAT Mod，这是一种面向医院的模块化重症护理解决方案。”这是一个可重复的解决方案，可以在许多不同的安排下进行调整和组装，这取决于机构的需要，乔治亚州劳伦斯维尔的格温内特北区医院目前有一个单元。

各公司还预计，随着独栋住宅市场的繁荣，将出现新的趋势。设计公司哈克比首席执行官克里斯托弗·M·哈克比说：“我们看到客户在教育领域有了实质性的市场增长。”他说，住房开工率处于历史性高位。连企业搬迁也考虑到了这一点。苏尔班社区也继续受到欢迎。

客户还希望投资于能源转型和可持续发展。伯恩斯和麦克唐纳首席执行官雷·科瓦利克说：“太阳能和存储是一个大市场。”他还看到了人们对化石燃料可再生替代品的广泛兴趣。美国结构点的戴维森说：“另一个变局是废弃物转化能源市场。”他说，政府正在努力开发许多垃圾焚烧发电站。科瓦利克认为，来自州政府和国家政府的补贴有助于推动对开发可再生燃料低碳原料的投资。

转向电动汽车也在创造机会。SSOE的奥伯特说，“传统的原始设备制造商正在调整现有设施。”他还看到，新电动汽车制造商的绿色环保设施以及生产锂离子电池为其供电的需求。科瓦利克说：“更多的电气化将意味着对当前发电和输电基础设施的压力将更大。”他预见，在能源储存电池和电力输送系统升级方面的投资将持续不断增长。

许多人认为，新冠病毒大流行后的新常态，无论采取何种形式，都将是一个机会。Gensler的联合首席执行官安迪·科恩说：“行业必须认识到可持续性与建筑环境的长期价值之间的联系。”他说，“环境、社会和治理方面是企业考虑的必要条件。不支持健康和福祉的建筑物和开发将失去价值，因为人们将拒绝使用它们。”